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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公正
文/蔡中锋
“你能打多大的架?”
“想打多大的架,要看你能出多大的钱。”
“我想把一个人的双腿打断,让他永远站不起来,得多少钱?”
“那要看你打的是谁?”
“我要打的是吴贵。”
“是那个在东关当所长的吴贵吗?”
“是他!”
“要把他打成这样最少得十几万。”
“可是我听说前一段你打断了王霸的双腿只收了一万哪!”
“那是不一样的。王霸只是一个没有后台的恶霸,打得他无法再做恶了,百姓们拍手称快,公检法也不会认真追究,不会有后遗症。吴贵本身是个所长,他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七姑八姨都在要害部门当官或工作。如果把他双腿打断,有可能我不但要包工养伤,还要再坐几年牢。这么冒险的事,我一般十几万也不会干的。”
“可是我只有这一万啊!这事又不好报案告状,要是你也不管,难道我们的屈辱就白受了吗?!”
“我不管你们受的是什么屈辱,我的宗旨是打多大的架,收多少钱。”
“以前听说吴贵强奸了很多女孩子,我还不信。可是,可是……。我只有这一万啊!”
“你把这一万拿走吧。”
“你不答应我就跪着不起来。”
“把你的一万拿走,你也快点走吧。”
……
“谢谢您,您把吴贵变成了太监,这下他再也不能祸害女孩子了!可是我却害您被关进了这里。”
“这事与你无关,你不用谢我。我没有收你的钱,就不会帮你打架,这是我的原则。”
(写于2009年1月5日,收录于蔡中锋著《芳香之旅》河北人民出版社2013年3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