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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30 09:31
人的年纪越大,就越难对他们进行再教育。我下个月就满44岁了,但每每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仍有人特意付出时间与精力,想帮助我在某些方面取得进步(至少在他们看来是进步)。
这种情况最近上演的一幕,直接或间接地成了办公室里每个人的笑料。有个和我认识了6个月左右的人,觉得我的音乐知识少得可怜(尤其是50年代的摇滚乐),于是上周五送了一件礼物到我办公室。那是件非常慷慨的礼物:iPod Nano播放器,还附送了跑步时佩戴的装置,让我在绕丽晶公园(Regent's Park)跑步时可以戴上它。 我过去认为,iPod属于比较年轻、更懂IT的那一代人。两年多前我改变了这种看法。当时我和伦敦金属交易所(LME)首席执行官西蒙·希尔(Simon Heale)一起吃早餐。当他把手伸进公文包,去取出一些与我们的讨论相关的文件时,我看到一部亮闪闪的白色iPod。鉴于希尔先生生于1953年(比我大9岁),我问他,那部iPod是不是他哪个孩子的。他很恰当地纠正了我,解释说那是他自己的,而且他还亲自把音乐拷进去,随时用它听音乐。 希尔先生多少是个乐迷,还是电影迷(电影是我所受教育里另一个很被忽视的领域)。他这人还非常朝气蓬勃,充满活力,所以我不那么吃惊。但那个送iPod到我办公室的人生于1948年,所以当我发现他在iPod里预装了1007首歌时,我真的留下了深刻印象。要知道,他经营的上市公司去年末被收购,我怀疑他之后有点无聊。针对我的再教育工程,可能是个愉快的消遣。 但在我看了这1007首都是些什么歌之后,我无法确信,听了这50多小时的歌曲后,我的音乐教育就能有显著长进。首先,猫王艾尔维斯·普莱斯利(Elvis Presley)的歌有122首,很可能超出我(或者任何理智的人)会挑选的范围。过去一周,我一直在尝试听完这些音乐,但在体认采集和载入歌曲时肯定要花的时间之余,我在听到Nolan Sisters或(更糟的是)那些圣诞歌曲时,还是忍不住按快进。在2月初听《圣诞老人进城来》没什么感觉。 教育我的孩子除了贵得离谱外,也相当耗时。某个周末,“2号小讨债鬼”从寄宿学校回家,在星期天吃午饭时,他问买下整个沃达丰(Vodafone)要花多少钱。我回答说,比11岁男孩零花钱的总和要多。我解释说,你只要把它的股价乘以发行的股票数,就能得出整家公司值多少钱。 在各位读者写信告诉我有关公司估值、债务影响、养老金负担等知识之前,请记住我是在和一个孩子说话,我想让这个概念足够简单,便于孩子理解。他去上网查了股价,但之后却被卡住了。发行股数是多少呢,他问?我坐到了电脑前,试图找出答案,但找不到。最后,几天后,我打电话问了沃达丰。万一也有11岁的孩子问你沃达丰发行了多少股票,请注意答案是606.22970424亿股(除库存股以外),该公司持有63.70841670亿库存普通股。 有一样东西我很晚才学会,那就是使用猎枪,这是我离开上次《金融时报》后开始学的。我发现,全神贯注瞄准目标是除处方药以外,唯一能让我清除所有杂念的东西,而成功带来的满足感(几乎)比做爱还要大。我射击飞靶和活的猎物,并且在每个可能的地点都这么做了——从倾盆大雨中泥泞的英国田野,到阳光明媚的巴巴多斯。和迪克·切尼(Dick Cheney)不同,我从来没有误伤任何人,而且只要我保持安全,我希望我会继续收到射击邀请,许多慷慨的主人迄今一直都在邀请我。我还在上射击课,目前在伯克郡皇家射击学校(Royal Berkshire Shooting School)定期接受“帅气的”(我特意使用这个形容词)马特(Matt)的指导。事实上,为了庆祝我的44岁生日,我将带领44名女士接受马特和他同事的指导,然后享用香槟与便餐。 最近我注意到,我在射击学校的同学之一,是2004年1月以来担任英美烟草(British American Tobacco)首席执行官的保罗·亚当斯(Paul Adams)。从来没人介绍我们俩认识过,但我们曾有通信往来,我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一起打猎。在网上找出沃达丰发行的普通股数量,要比找出亚当斯先生哪年出生容易一些,不过,为了让你省却我受过的挫折感,告诉你答案是1953年。他也是近期才对射击感兴趣的。看来,在后半辈子学些新事物还是可能的,即便欣赏Nolans的歌曲不在其列。 作者电子邮箱:mrsmoneypenny@ft.com 译者/李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