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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去的冬天确实很冷,阴云蔽空,太阳也不经常露面,时不时袭来一阵寒风。而这年的春天来的异常的早,而且还很不稳定,忽冷忽热,今天暖风吹得游人醉,明天大雪纷纷下辕门。当然,最盼望的还是下雪,在高一时,我们的英语老师说“过了明天我就要结婚了,要是下一场雪该多好啊”黄天不负有心人,在她结婚那天真给她送了一场春雪,春天的雪没有一丝惹人的寒,只有那最初的浪漫。
这年春天一共来了两场雪,第一场是在二月的最后一天,下了5厘米厚。第二次下雪是在四月的第二天,真是春雪桃花冷风摇,江水烟波蔽远桥。请听我慢慢诉来:
早晨,阴冷的天空像幅泼墨画,还刮了很大的风,把树枝吹得前仰后翻。上午考试完毕后,正要离开考场,杨树林告诉我外面下雪啦,我首先是很失望,下雪了怎么回家?又转念一想下的正好,这可能是2011年的最后一场雪了,要想再看雪岂不再等一年?就回班去找关心的小伞,到班里才想起来,班里的东西已经一团糟,几乎全部同学的书都挨着后墙摞成了一堵墙,足有5个立方,绝对有一吨重,我找也没找调头走了,回寝室借了焦亚楠一把伞,又加了一件毛衣,撑着伞直奔校门口。
刚踏出门口,一阵猛烈的寒风奔袭而来,我又赶紧退了回来,学校里因为有建筑物的阻隔,风才没那么蛮横。我开始犹豫了,是搭小公交回家呢?还是跑出去玩呢?走到慧心亭下心里还是犹豫不决,徘徊了好一阵子决定不回家了,就加快脚步向西沙河走去。
刚走到老军火库时(位于西操场西侧的院子里,原是县武警队的军火库,现在废弃了),眼前的景象把我吸引住了,军火库前有个很大的储水坑,由于今天以前的气温是很高的,今天骤降到0度,青绿色的水面上弥漫着浓浓的水雾,随风飘转。沿着水岸走上一段土岗,岗下种的许多花树已经开了红色的花朵,映着飘落的雪。走下土岗快步跑上打靶场上的大土包,向四处眺望这个在建中的葛天公园,转身向西眺望更加迷人,原来的西沙河被挖宽之后,水面显得辽阔悠长,四处飘散的水雾里隐隐可见贴着水面滑翔的水鸟。西岸的麦田地头上有一排乌黑色的槐树,天空飘落的雪,还有水雾弥漫的西沙河,太美了。
沿着河岸向南走去,在最南边有个大水闸,我要到那里去。走了有一里多路,看见了远处的南大桥横架在水面上,已经看不见桥墩了,只能看见桥身和上面飞驰的汽车,剩下的部分全被白色的雾气遮掩住了。上了南大桥放眼望去,烟波渺渺。顺着河岸继续往南走,岸边棕黄色的枯草丛被雪水洗刷的异常亮洁。
走到三岔口时望见了水闸,被水雾盖得只剩四根柱子。再往前走没路了,上了大路,前面是一段小桥,桥下的吐着轻烟的水很平静,因为两岸有参天大树像卫兵一样围着,风透不进来。四周的树落下的水珠敲击着水面,叮咚作响。过了小桥再穿过望不尽的麦田,麦苗已经有一尺来高了,雪片打在麦苗上沙沙的响着。再转过一道弯就上了水闸,这座老水闸有30年的历史了,闸门已合不严了,闸门前后的水位落差有好几米,水就从闸底的缝隙钻出来,哗啦啦流淌着。
在闸桥上站了一会又向西走去,西面还有一个小水闸,看样子已经很旧了,闸门合的更不严了,水从闸底喷泄而出,发出粗暴的声响,这是西沙河的一条很细的支流,流向幽森的远方,两岸有茂密的槐树遮住了天,气氛相当诡秘。沿着河岸向北走又有一个三岔口,对岸是一个高岗,岗坡上长着一排发芽的大杨树,树下一地棕黄色的落叶格外醒目。
我又回到了大水闸上,向闸南瞭望,宽广的河床上只有一弯小溪流,其他的地方长满了绿草,还夹杂着去年的枯草,很多觅食的水鸟在浅水边鸣叫。闸北则是辽阔的水势,冷风裹着雪片和水雾向南奔去,呼呼灌耳。望着水面伫留了很久才离开,这时一只黛绿色的翠鸟从我眼前飞过。
我有一个习惯,回去时不喜欢走原路,走了另一条归路,这条路四周全是麦田,麦田尽处是三个鱼塘,第一个鱼塘是最美的,也是最大的,清风徐来,水雾缭绕,对岸的一座房屋倒映在雾气下的水面上。走到第二个鱼塘我看到岸上有一棵垂柳,柳枝上结满了柳花。斜看了一眼水面,竟是如此清澈见底,一缕缕水草都显得非常清晰,走到水边蹲下来,凝视这水面,水里还有几粒黑色的蝌蚪在摇尾巴。
走到第三个鱼塘边,看着冒烟的水面,中央还有个坟头一样大的孤岛。钓台上竟拴着一条红色的铁皮船,船上还放着一支桨,让我这个从没划过船的人一阵窃喜。把伞合上撂进船里,攀着钓台下进船里,解开绳子,双手握起桨使劲一划,船缓缓的漂走了。
离开钓台抄起桨使劲划啊划啊划,可船只一味的打转转,不按航线前进,想回岸又回不去了,木桨还又湿又重,左划右划就是不走,打转转到了东岸,但我不想上岸,得把船送回原处,把伞扔上了岸,以防碍事。接着又向钓台划,船继续打转转到了钓台,我抓住栏杆想把船拉回原处,不料船还在打转转,把我挂在了钓台上,脚是悬空的,双手攀住栏杆,险些掉进水里,吃力的往上爬,正好船的那头又转了回来,趁机跳进船里。抄起桨又继续划,离钓台更远了,到了水中央。放下桨仔细想一想该如何划,,看了看船舷两侧有两根方木桩,木桩上斜楔着两根钢钉,又看了看桨,桨中段穿着一根铁条捏成的铁圈,就试着把铁圈挂到钉上,学着电视上划船的架势,虽然划起来轻巧多了,但船还是一直打转转,不过转的速度更快了,拿捏了将近十分钟终于到了南岸,可背道而驰了,我要去的是北岸。又使劲划啊划啊划,还是打转转,船头光往岸上撞,无奈的卸下桨,左划几下,右划几下,算被我找到门路了,船终于按直线走了,可速度也忒慢了,蜗牛第一,我第二。
“当、当、当”学校的铃声响了,已经一点四十了,下午还有考试,从离开学校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体力已经消耗殆尽,还要和这支破桨较劲,感到乏力脚轻,这时雪下的也不小,头发已经被雪水浸透了。又把桨挂在钉上,逆时针的划,本以为可以反方向的打转转,怎料又撞到南岸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走为上计,把桨塞进船舱,站在船头上纵身跃起,趴在了岸上,幸亏双手紧紧扎进了泥里,没滑下去,拍落手上的泥土,跑到东岸拎起伞就往东跑,不敢往北跑,虽然可以直达学校,因为那里是居民区,怕船的主人把我给擒了。真像做贼一样,狼狈不堪,慌不择路。东边全是麦田,我趟着挂满露水的麦田,停下来用麦苗上的露珠刷洗干净了手上的泥。
跑到310国道上放慢了脚步,但比走的快,可以说是竞走。到了老郑拉面馆吃了一大碗拉面,本来想去李雪珂家的宪民饭店吃碗烩面,怕她看到我这副苦酸样会取笑我。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还在关注日本9级大地震引发的福岛核电站爆炸的事。
回到学校已经两点十分了,寝室里还有庄世威和张宁,我把浸透的鞋子脱下来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换上干净的鞋袜,坐在床上给庄世威讲述这仨小时的经历。
班里最能惹人笑的人就数庄世威、大胖(殷金通)、王红伟这仨人了。第二学期开学后的第3个星期五的黄昏,关心回家吃饭去了,我一个人拎着饭缸向食堂走去,在4号楼前面遇见了他们仨,起初王红伟和大胖不知道啥原因掐了起来,王红伟挑衅说“有种咱撂去!”大胖直接把手中的饭缸塞给庄世威,说“谁怯谁哎?走”把外衣扒了搭在庄世威肩上,扯着王红伟的袖子就往东边足球场上走去。
大胖一马当先直扑入王红伟怀里,搂住他的腰左甩右甩,大胖本来个子就矮,再一抱王红伟更低了,王红伟双臂缠住大胖的脖子,往右边掀,大胖160斤的体重在那搁着呢,任凭王红伟使劲。两个人“咿呀”“咿呀”,脸努的透红,耗了一会,各自松手了,“哈、哈”的喘着粗气。
随后两人又各自展开双臂,相互抱住,这一轮的攻势明显退潮,两个人像地震中晃动的大楼,摇了十几秒终于停了,王红伟连喘带抽的说“不玩了,跟你平了”大胖则摆出一幅战胜者的架势,叉开腿,左手拤腰,右手食指挑着王红伟,说“不行了吧,没种了吧”
我们拎着饭缸去洗手时,庄呲着笑脸说“真想跟小胖也撂撂”大胖说“走”
我们又回到原地,嫌这片地上的砖头太多,又往北走了几十米,到了一片白地上,土非常松软,一脚一个坑。大胖和庄扒了外衣,就开始了,庄像根竹竿,不敢靠近大胖,只猛的跳起攥紧拳头砸大胖,我腻歪了,捏着勺子指着庄说“犯规,不能用攻击性招式,警告一次”庄还是那一式老鹰扑小鸡,我又说“你必须抱住他”庄冒险试了试,一个拐子就把大胖别翻在地,大胖死死的拽住庄,庄也随着趴在了地上,大胖猛一翻身,压在庄身上,无论庄怎么挣扎,都无法脱身,十秒后大胖起来说“老实了吧”庄也起来说“你那么沉,叫我咋起来?”
大胖又看着我和王红伟,说“恁俩也撂一咕噜?”我巴不得想试试,王红伟也扒了外衣。
我俩摆开阵势,我不由分说直扑过去,搂住他的腰往右扔,红伟稳住身子,下拐子别我,我压住底盘跟他较上了劲,后来他又换了左腿来别我,这一下我明显处于劣势,撑了一段时间,“哗”一下倒了,把红伟也拉倒在地,我使劲一翻身将他按在地上,再用膝盖顶住他的肚子,红伟竭力挣扎了十几秒,终于把我推翻,又把我按在地上,我又挣扎了十几秒终于脱身,可惜又被推翻。我们都精疲力竭,各自停手,站起来扶着树喘气,缓过劲后抖落身上的泥土。
这一年不但我们的校长换了,县教育局的局长也换了,换成了原卫生局长李勇先生,新任校长是原教育局副局长。在新任校长的继任仪式上刘新英老师在开幕前讲了一句极其动听的话“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好校长!”全校学生顿时大跌眼镜,拍马屁也不能这样拍?如果让刚离开的薛校长听见,心里该是啥滋味?后来才知道新校长真姓郝。
新局长和新校长联袂出演,一场大戏在西河高中上演。学校里开大会、扯条幅,几乎每一层楼上都扯上了条幅,什么“不敢高声语,恐惊读书人”还有“早恋是自酿的一杯人生苦酒”尽是扯淡,厕所里是不是应该扯上“禁止拍照”
不但要把表面工作做好,精神文明也要搞好,李勇局长特地斥资请了两位自称是演讲家的人到西操场发表了一场“感恩”演讲。这两位一个叫“一横”另一个唤作“一竖”,合起来就是捆耶稣的十字架。据一横说他是赵忠祥的学生,确实,我也是王老爷子的学生,还是水平最差的,老爷子一年教70多学生,还教了几十年了,我在这一千五百多学生中真是太渺茫了。
一位校领导在开幕式前用纯正的河南乡音把一横大吹特捧一阵子,一竖又上台把一横说的云天雾地,把很多名人和他摆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最后隐藏在幕后的一横缓缓揭开了自己神秘的面纱。从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吹捧自己的演讲家不是好的演讲家,他有可能是个推销员,推销自己可以名利双收。(注:关于对“一横”“一竖”的评论只代表我个人观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