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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听很多年,会回忆起很多听这首歌时发生的事情。上初中二年级时有两件事情影响了我100年,第一件是听王蓉的歌,另一件是喜欢上了王蓉。不管我的心情有多失落,有多颓丧,只要一听见她的歌声,所有的忧伤涣然冰释。
刚开学的几个星期,我延续了在家里的习惯,一下课就把耳机塞上。路光也想享受一下,从我的右耳取下一只喇叭,塞进他的左耳,静静的陪我听着王蓉美妙的声音,渐渐的喜欢上了王蓉的歌声。我俩常常看着歌词本陶醉的轻唱,一首《有时候寂寞》,一首《距离》,是我俩最喜欢的。
有一天的第二节下课路光不再,我听得太入迷了,声音开的太大,情不自禁的唱了出来,“让我如何面对孤独的勇气”,结果嗓门没把握好,当时全班同学都趴在桌子上小憩,听见我的歌声,腰板像触电一样,“噔”的挺直了,哄堂大笑,接着全部的视线都交织在我一个人的身上,笑得前仰后翻,上气接不住下气,尤其是那个张冲和曹楠楠笑得最灿烂,羞得我无地自容,通常我感到羞愧的时候就用生气来掩饰,于是横眉冷对,不屑一顾。
中午在食堂遇见张冲时,笑的假牙能掉地上,说我唱的“死的味都有”。不至于啊,这首歌确实有点悲伤,是电影《七月。八月》的主题曲,电影讲的是日本鬼子屠杀上海的事。但也不至于唱的“死的味都有”,有可能是我唱歌的技艺已达到视死如归的忘我境界。
说到食堂,我就窝一肚子火,千刀万剐了他们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也不管饭有多难啃,更不问价格有多高,最起码你说话能好听点吧?
一个包子做的黑不溜秋的,蒸笼里本来装不下那么多的包子,非要把它塞满,包子发起来肯定粘在一块,再经她那么一扯,全露馅啦。我含蓄的问了一句“能给我拿个好看点的吗?”
居然还敢腆着大脸反问我“你是吃的还是看的?”更可恶的是那婆娘还不是宁陵人,说话的口音又尖又利,刺的耳膜生疼,我君子不计小人过,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
在食堂捏鼻子闭眼睛吃了三年饭,经历了三次价格变动,先是鸡蛋,高一时是5毛,高二时就变成了6毛,高三时又窜到了7毛。水涨船高,甜汤一开始是5毛,高二时涨到6毛就刹住了。咸汤也是从入校时的5毛以每年1毛的匀加速直线运动涨到了7毛。高二时馍想从5毛钱俩涨到6毛,馍再涨还有天理吗?没几天又回到了5毛,可是买单个的馍不会是两毛五了,那五分钱他也要。
矛盾是愈演愈烈,终于在开学的第四个星期爆发了轰轰烈烈的罢餐运动。全是高二那群学生会的同学策划的,事先也没商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我们那一届往下的学生,一个个都很傻很狂,比不上我们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稚气未脱,乳臭未干,初生牛犊不怕虎,光想表现表现自己。
事情发生的太突如其来,一点征兆都没有,导火索极有可能是鸡蛋要涨价到8毛,全校同学抗议,呼声这么高,学生会也不能坐视不管,派代表和食堂的赵老板谈判,财大气粗的老赵不屑一顾,扬长而去。学生会经部长级紧急会议决定罢餐,不能再任人宰割。
那天中午我和王红伟拎着饭缸,边走边聊到了超市门口,看见黑压压一圈人围住了食堂,都和我俩一样拎着饭缸等吃饭,就是不进去,再一看南边的楼顶站满了食堂的伙计,趴在栏杆上看着底下的同学。这是弄啥来,出人命啦?半天没意会过来,我俩钻进去一瞧,学生会的一男一女,把住门口,挥手向同学们发表演讲“同学们都不要进去、、、、、、”
罢餐?太出乎意料啦,可是在站的同学没一个表现出激愤的,全是一脸的茫然,在人群中还发现了臧姐和小郭(郭亚萍),臧姐则表现的尤为失落,微锁眉头,估计她此时可能在想“没饭吃,这可咋弄哎?”
我趁乱喊了一句“打到XX党”大快人心啊,中国哪次革命不是学生喊起来的?吓的王红伟赶紧拉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餐虽然罢了,但饭不能不吃。我俩转到学校大门口,太好啦,大门敞开,我请客,上宪民。
在宪民吃烩面时又遇见了马明宇和豹哥,我们坐在一个桌上一起畅谈了这次史无前例的突发事件,带劲!不知不觉喝了两瓶啤酒。但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快,为什么不提前商量?每个班应该组织一个小分队,冲进食堂,打、砸、抢,把饭全搬进寝室里自己吃。
等我们回到学校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唯一不正常的是大门可以随便进出了。令我大失所望,我以为学校会为此而停课,然后再开一个检讨会,赵老板痛哭流涕的抽自己耳光求同学们的原谅,最后以食堂免费吃一天来平息公愤。
第二天食堂边的柏油路上停了许多汽车,质检局、工商局、电视台等,好几个衙门都来人了。一个个穿一身制服,掂着记录本,没精打采的在食堂周围晃来晃去,要不是袖子上的臂章,我还以为他们是城管呢。
他们在食堂晃了两天就不来了,鸡蛋还是势不可挡的涨到了8毛。来一趟也不能白来,为了体现为人民服务的工作态度,把超市门口那个买奶茶的给依法取缔了,超市里的鸡肝、鸡排等垃圾食品全部没收,禁止销售。折腾了两天,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
后来我和王红伟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掐了起来,分道扬镳,一见面分外眼红。高二时几乎每隔一个月我俩要闹翻一次。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是引爆的火星。我俩一掐起来,不说话,也不动手,彼此绷紧眼睛瞪着对方,针锋对麦芒,互不相让,陷入冷战。一个星期后,闹完就完了,彼此称对方为“X先生”,承认错误,重归于好。每次和好后都感觉特别新鲜,好像又重新认识了一个朋友。
跟关心在一起时总有很多话要说,不管走到哪都有我们的话题,高中三年和我说话最多的还是关心。一开始我是很忌惮和他说话的,因为他是回族同胞,和基地组织领导人本*拉登有共同的宗教信仰,我敬而远之。
接触时间久了,发觉他没我想象的那么坏,挺有人情味的。记得第二学期的春天,文生(王文生)在我们寝室借宿,和关心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因为那张床是双人床,只有关心一个人,我和尧也是,从高二起我俩就睡双人床了,也就是说我俩同床共枕了两年。半夜里,关心怕文生着凉,把被子全盖在了文生身上,自己只盖一件外衣。
想起高三和关心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就可笑,放学铃一响,我俩拎着饭缸第一个走出班,晃晃悠悠走向食堂,一路上瞅瞅这个美女,再瞅瞅那个美女,然后评论评论,交流交流意见。走到食堂时人烟稀少,回去时也是人烟稀少。很多时候我俩回班时会在食堂门口遇见飞奔而来的牛宁伟,我俩还没走到班牛宁伟就已经抢在我俩前头,手里握着俩馒头。
我和文生认识已经很晚了,第一次和他说话是在第一学期的冬天,那一次谈话令我记忆深刻,嘴巴挺甜的,把我吹的神乎其神的,让我听得三天合不上眼,原来我也是个人物啊。
虽然文生很爱逞能,但有些事你不得不佩服他,他有着很多人都不具备的勇气和胆略。总干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在毕业联欢会上,我俩一起表演的双截棍绝对是最别致的节目,但你不知道他在背后付出多大努力和伤痛。我从高一时开始玩双截棍,我比较倔,非要拿真的练,硬的刚刚的棍子一个星期把我打的头破血流。而文生呢,从来没摸过双截棍,这对于初学者是很危险的。表演前的晚上,在他和庄世威合租的院子里,三个小时让我把他生生的教会了。
刚开学时,我总是将庄世威误认为是杨树林,将杨树林误认为是庄世威,这俩人真是名不副实。杨树林个子虽然不高,但他高挺的鼻梁,眉目清扬,透露出一股威猛之气。庄世威细长的身子走起来像在飘,由于眼睛受不了强光,总是眯缝着眼睛,给人一种迷离的错觉。
杨树林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是他的嗓门挺活跃的,几乎每节课都能听到他宽广的声音。庄世威这孩子真是太善良啦,不管你有什么需要,他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助你,和他有共同优良品质的是徐金鹏,把宋锦仑感动得五体投地。那天我和仑聊天,聊到了金鹏,他感慨的说“我高一时在学校吃饭,好拿别人的饭缸打饭,吃完后随手就丢了,有一天叫金鹏看见了,你猜他咋说?‘你给我说你在哪拿的,我刷干净送过去’把我感动得赶紧拾起来说我自己送回去。”
未完待续